温凌云脸已经通红了,彻底打开了话闸,“艾总啊,花瓶儿说了,你不用喝完,我得喝完。”

艾振飞:????花瓶儿是谁?听着不像个正经人。

他没问,就在边上听这个年龄人唠叨,简直比自家媳妇还能唠叨。

温凌云说:“我家三代了,都靠着那一片园子活的,叔啊,你知道这多累人不?”

艾振飞:???叔??叫我呢???

“我小时候心浅,总想着能帮姥姥干干活就可以了,以后好好学习,回来再好好建设,这已经很可以了,叔,你说对不对?”

艾振飞连连点头,“对对对,这孩子有出息。”

唯恐自己点头点完了,温凌云能上来吐他一身。

温凌云接着说:“后来毕业了,兴冲冲地回家要大干一番了,家没了。”

“这还不算啥呢”,温凌云叹了口气,端起白水吨吨吨喝了一大杯,“这些事儿都是挣钱能解决的,慢慢干总能把那园子弄好。”

“可是我突然发现,咱们农民需要面临的困难太多了。”

“整个种植和销售的流程中,但凡是哪儿掉链子了,那就全完了。”

“农户大多都是年龄偏大的人在做,年轻点有本事的都上城里坐办公室了。”

“那些年龄偏大的农户,让他们种地还行,但是销售上的事儿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毕竟年龄大了,能跟上时代脚步的还是少部分。”

“就跟我之前去的西寨村跟云襄市一样。”

“那些百姓除了种植,其他问题一概解决不了。”

温凌云说着说着就有点难受了。

他的生活经历跟土地息息相关,对农民生活的体会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