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幸川皱眉:“他没有朋友,自己去去图书馆会不自在。”
秦邃:“那在寝室复习也可以啊?”
蒋幸川又否决:“他注意力不集中,在寝室容易分心,复习没效果。”
秦邃沉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突兀地钻了出来,一瞬间在心底野蛮生长。
“幸川,你对明绪,”秦邃顿了顿,“有点过于好了吧。”
蒋幸川轻阖着眼:“好吗?”
“好啊,比对我都好,”秦邃语气里有着隐藏不住的探究,“不对,是比任何人都好,咱俩算是一起长大吧,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过?”
蒋幸川不置可否:“只是室友之间普通的关心而已。”
“而已?”秦邃吼得很凶:“我踏马复习的时候找你帮忙你管我了吗?你给我买过水拧过盖儿吗?你说而已?你怎么有脸的啊?”
蒋幸川难耐地揉揉眉心:“你那是找我作弊,不该拒绝吗。”
秦邃:“……”
蒋幸川又道:“真要我给你买水拧盖儿?”
秦邃一想那场面,自己先打了个冷颤:“滚啊!”
浴室门晃动,明绪洗完澡出来,正在阳台刷牙。天热,他就穿了一件体恤一条短裤,细长笔直的双腿白到发光。
“那就这么定了,”蒋幸川对那头秦邃说:“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谁跟你说好——”
蒋幸川啪地挂断电话,转头的时候,喉咙难耐地滚了滚。
——
临近周末,图书馆自习室坐满了人,气氛很安静,人人都在奋笔疾书,空气里只有纸业翻动的脆响,给人平添了几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