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临扫一遍蒋幸川。
他觉得这人一看就厉害得不得了,明绪跟他在一起只会被欺负被压榨,地位太不对等,不行不行不行……
蒋幸川还是放松的姿态,转眼看向阮敏芝:“您也对我和明绪的关系持反对态度吗。”
阮敏芝点头:“你们分开太久,明绪身上的变化你一点都不知道,相处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他和学生时代差别很大,你不一定能接受这种差异。”
“我能。”蒋幸川笃定道,平和的目光隐隐坚定。
阮敏芝皱起眉:“你都知道了?明绪告诉你的?”
蒋幸川眉心微动,轻轻摇头:“他是最近几天才跟我说起,但说得不多,很多都是我自己猜的。”
阮敏芝来了兴趣:“说说看,你都猜到了什么?”
蒋幸川眼里的平静渐渐裂开,他垂了下眸,自从开始用细节推测当年事件的全貌,真相就成为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不仅明绪不愿回想,他也是。
阮敏芝还在等,蒋幸川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才说:“我查到了楚邵珩服刑的监狱。”
他顿了顿,语气藏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两年前,明绪以故意杀人、诽谤和侵犯著作权等六项罪名提起诉讼,数罪并罚,楚邵珩判了六年。”
“我无意间看到过明绪后背的伤口,因此猜到楚邵珩杀人罪名的由来……当年从教学楼坠落的,其实是明绪。”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这样,”阮敏芝道:“不过这不是我想告诉你的。”
宋雨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的睁大:“妈!”
阮敏芝眼神喝止他,正要开口,却听蒋幸川语气沉沉:“您是想说他可能存在一些抑郁倾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