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宋雨临哽咽着说:“我打我自己都不会打我哥的好吗。”
“那你哭什么。”
“是我让我哥去医院的,”宋雨临吸着鼻子,“我没弄清楚状况……我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爸就说我哥丢了……”
宋雨临描述得乱七八糟,偶尔哭起来连字音字节都听不清楚,秦邃往沙发上一倒,仰脸看着天花板哀嚎,“天哪……”
……
蒋幸川赶在凌晨三点回到了家,风尘仆仆,连沙发上睡了两个人都没注意,直接推开门进了卧室。
房间没开灯,他只能看到被窝里有一小团凸起,不知道明绪现在是什么状态。
蒋幸川脱掉外套,轻手轻脚地坐到床沿,下一秒,他看到那一小团棉被动了动。
“明绪。”蒋幸川轻轻拍了拍棉被之上,把声音调整到最温和的频率,悄声说:“我回来了。”
小鼓包动了动,还是没出来,反倒把口子扎得更紧了。
蒋幸川担心明绪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找了个口子钻进去,才把闷得热乎乎汗津津的明绪从被子里打捞出来。
“没事了,我在呢,明小绪,别怕。”蒋幸川耐心的轻哄,把明绪搂进怀里,他捧过明绪的脸,却摸到一手的湿润水迹。
借着窗外微弱的虹灯,他看到明绪正在哭,没有声音,只流眼泪,眼眶和嘴唇都湿红,沉默着吧嗒吧嗒掉眼泪,哭得狠了,还掺着小小的哭喘,呼吸渐渐变得阻塞绵沉。
蒋幸川的心脏猛地揪紧,密密实实的痛感疼得他几乎感到窒息,他牢牢抱着明绪,自始至终没听到男生发出一点声音,他按下不安,亲了亲明绪的耳朵,小声问:“明小绪,说句话好不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