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我被当成变态,明天跟你一起登上社会新闻头版的话……”

“那还是算了。”

沈轶拿了一张纸巾将口红擦干净,然后抿了抿唇:“这样就没关系了。”

她的唇色并不暗淡,带着如樱花一样的淡粉色。

池闻盯着那唇,从鼻尖到喉咙突然有些发痒。

他摸了摸喉结,假装是皮肤的瘙痒。

沈轶没意识到什么,她靠在座位上,朦胧的目光看向侧边的玻璃。

“如果这时候玻璃突然碎裂,会发生什么?”

“海水倒灌进来,把我们俩挤成肉泥?”

“那样也太难看了吧,而且组合不成完整的尸体,我的粉丝要去哪里悼念?”

“为什么聊到这个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沈轶轻戳着玻璃,转头朝他笑:“你知道吗小池,其实我从来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池闻看着她的眼睛。

看到玻璃会想着玻璃碎裂,看到火车会想着火车脱轨,看到摩天轮会想着摩天轮坠落。

这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思想。

池闻把手伸过去,轻轻的覆盖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

冰凉的。

“不过现在我想……我已经逐渐的在向乐观主义靠近了。”

沈轶抬起手掌,纤细的手指穿过池闻指尖的缝隙,和他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很多时候在想,如果当年手机丢了的时候,我没有焦急的寻找会怎么样?”

她看着池闻,目光在晃动的粼粼波光中显得十分晶莹而湿润。

“我们会这么错过吗?”

“会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擦肩而过,然后朝着各自的世界头都不回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