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十分昏暗,连灯都没有点一盏。
窗户拉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味。
“温温?”
他打开了门口的灯,在暖黄色微光的照亮下,他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沈轶。
沈轶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小池?”
嗓音听上去像是五百年没喝水。
“你怎么样了?”
池闻穿上拖鞋,往她那边走。
看上去像是发烧了。
沈轶还不傻,脑袋上贴了个退热贴。
“我……”
沈轶摸索着转过身,伸手去腋下摸温度计。
她苦笑一声:“平时都没生过病,电子温度计放没电了都不知道,只能用个水银的……”
“水银的数字比较准确。”
池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确实是发烧了,有些烫手。
“你把口罩戴上。”
沈轶瓮声瓮气的说道:“会传染的,我就是在学校里被学生们传染上的,当时大半个班级的学生们都在咳嗽,我只是晚了半节课戴口罩,就成这样了。”
“哪儿来的口罩,没事,我身体好。”
或许是池闻手的温度比她脸上的低,沈轶扬起脸,用微烫的肌肤接触他的手掌。
小猫儿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嗯……不太记得了,大概是五点钟?”
“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该去医院了。”
“不碍事……家里有药。”
“床头柜里?”
“嗯……诶,等等,我去拿吧。”
池闻看她支撑起身子要起来,好笑的伸手摸着她的背:“躺着吧,我马上就来,吃完药喝点冰糖雪梨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