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又补充一句:“或者我把早饭端进来。”
“不用,我起来吃。”阮钰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鼻音,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凉被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白净结实的胸膛。
稽雁行点点头,转身退出卧室。
阮钰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送入口中,他的目光落在餐桌对面,稽雁行吃着挂面,咬了一口的煎蛋是唯一的配菜,看起来寡淡无味,难以下咽。
“你自己煮的面?”阮钰随口问道。
稽雁行快速咀嚼了两下,说:“是我煮的,您——”
您要吃吗?
【阮总可能吃不惯。】
稽雁行低下头,挑起几根面送入口中,把没说完的话一并吞进胃里。
他们明明只只隔着一张餐桌,却好像隔着一片湖,这片湖深不见底、宽如银河,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
把陶瓷碗放进水槽里,稽雁行接了一杯温水,从医药箱中翻找出感冒药,他掰了两粒胶囊,静静地走到阮钰身旁。
阮钰抬眸睨了稽雁行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昨晚空调温度太低,您好像感冒了,最好吃点感冒药,不然发烧会很难受。”稽雁行的声音很轻,语速却很急,“当然,您也可以不吃。”
阮钰眯起眼睛,他的头的确隐隐作痛,但他只当没休息好,稽雁行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