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故事?”
“很无聊的。”
“说来听听。”
“……其实就是,我在西藏出生之后,去皖南住了几年。”
“然后呢?”
“然后、”稽雁行眼神放空,皖南的山和水、院里的石榴树还有一张慈祥却模糊的脸在他的眼前浮现。
故事太多,阮钰显然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稽雁行省去所有过程,直接把进度条拉到结尾。
“然后我就回西藏了,刚回去的时候不太适应,高原反应比较严重,还去医院住了几天。”
阮钰没有回应。
稽雁行想,幸好没有展开说,他的故事是混着泥土的稻草,离阮钰太遥远,阮钰当然不可能会觉得有趣。
“难怪。”半晌,阮钰吐出两个字,意味不明,稽雁行不懂,也不想深究。
难怪,稽雁行和他认知里的剽悍豪爽的藏族男人截然不同,如果长在皖南,确实合理不少。
像湖泊边容易受惊的鸟类,扑棱着光滑鲜艳的羽毛,衔枝筑巢,遮风挡雨。
手机突兀地发出震动音,阮钰的手指划动屏幕,远在非洲的严特助发来了消息【人找到了,在摩洛哥。】
眼见阮钰表情严肃,稽雁行小声道:“……您有事的话,就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