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雁行迟疑了一瞬,接着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但他的迟疑依然被阮钰捕捉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稽雁行绝非听话的情人,他会有刚刚那番言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比如听到了亦或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阮钰心底隐约有了猜测,理智也随之回笼。
樊星洲也好,其他人也罢,到底不是稽雁行主动去招惹的,更何况——
现在稽雁行就在他的身下,他的怀中,他没有道理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怀疑和争吵上,他们明明可以做更快乐的事。
阮钰抬手,摸了摸稽雁行的耳尖,感受到手下轻微的颤抖,阮钰的动作一顿,不太熟练道:“抱歉。”
颤抖消失了。
稽雁行抬眼仰视阮钰,轻声问阮钰:“您怎么突然、突然和我道歉?”
“是我冲动了。”
“没关系。”
“是洛立轩吗?”
“什、什么?”
“洛立轩和你说了什么?”阮钰的大脑重新高效起来,一帧帧地梳理起今晚的事,稽雁行怕生,绝大多数时间都缩他身边,除了和樊星洲一起玩以及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后,稽雁行突然就不那么依赖他了,而在稽雁行去洗手间的时间里,同样去了洗手间的只有洛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