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别人或许不敢答,但罗青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思索片刻,大着胆子说:“他已经没有威胁了,留着也无妨,可是袁德辉背叛您之后还得以苟活,保不准会有人效仿他。”
袁乐生还是漫不经心地笑,不应罗青的话,眼神却落在罗青身上。
罗青僵了僵,补充道:“袁哥留着他,那就自然有留他的道理,袁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袁乐生微微颔首。
退出书房,罗青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扶着墙,却发现手心传来阵痛,扭头一看,原来是他先前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嵌进肉里,渗出了血,罗青盯着红彤彤的血,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几秒后,贾明德在场边吼道:“咔!这条过了!”
稽雁行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贾明德,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贾明德从导演椅上下来,走到稽雁行身边,捋着络腮胡夸赞道:“不错啊,雁行,这场比上场还好,我发现最近对戏的理解越来越到位了。”
稽雁行咧嘴一笑,说了两遍谢谢导演,眉梢染上喜色,他最近睡眠充足,精神状态好,金主也忙,自然就能一心扑在工作上了。
“雁行,咱们现在开车去春竹大厦?”
“嗯,彤姐,辛苦你了。”稽雁行坐在后座,手边摆着一杯温水,“咱们大概录制多久?我和贾导请的假,晚上得回剧组补拍下午的戏。”
夏彤回道:“估计不会太久,但应该会录不少遍,你要读的诗长吗?”
“不长的,我已经差不多背下来了。”稽雁行大腿上摊着几张纸,是待会录制节目要朗诵的情诗——汪国真的《只要彼此爱过一次》,“我再抓紧时间多读几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