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雁行的大脑像生锈的机械,艰难地运转着,过了一会,他提出另一种可能:“要不……您让助理同城快送给我吧,我把地址发给您。”
阮钰瞥了稽雁行一眼,冷声说了句“没空”,然后转身朝车库走,他边走边说:“你今天不拿,我回去就把扔了。”
“占地方。”
“你不要,那就算了。”
稽雁行呆滞了一瞬,旋即抬脚跟上阮钰,他的思维已经不大清楚了,只剩下“拿到叶子”的念头。
上车没多久,稽雁行阖上了眼,又过了一会,他陷入了浅眠。
在等红绿灯时,阮钰用余光去看稽雁行,稽雁行的双颊浮着两坨酥红,嘴巴微张,呼吸均匀,睡得很乖。
“滴——”,一声刺耳的鸣笛声突然响起,阮钰回过神来,陡然发觉他刚才看得鬼迷心窍,连红灯变成绿灯也没注意到。
阮钰收回视线,踩上油门,汽车驶过分叉口,他凝眸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今天的种种行径太过反常,平日里自以为傲的冷静统统不见,在旧情人面前丢尽脸面,甚至用“把叶子丢掉”来要挟稽雁行,要他和自己回家,可——
如果稽雁行没有跟上来,那他该怎么做,真把那片叶子扔掉吗?
不可能的。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阮钰清楚,他做不到,他没办法扔掉那片叶子,就像他没办法把稽雁行从脑海里删除。
幸好,幸好稽雁行跟上来了,也许是想要叶子,也许是酒精作祟,无论如何,他主动跳下了透明的高墙,跟自己回家了。
车进别墅了车库,阮钰解开安全带,轻轻地喊了一声:“稽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