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情驱使阮钰转身,他走向那张床,也走向稽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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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雁行嘴上说困,但躺上床了又不睡觉,他偏着脑袋观察阮钰,眼里满是好奇。
察觉到稽雁行的视线,阮钰的大拇指用力地按了下书页,“怎么了?”
稽雁行说:“你好忙哦,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不是工作,在看书。”
“啊?哦哦。”
“不睡觉?”
“想睡。”稽雁行摸了摸额头,声音蘸上委屈,小孩子似地抱怨,“感觉脑子里有、蜜蜂在钻,不舒服,睡不着。”
书看不下去了,一个字都读不进去,阮钰把书合上,用尽可能平缓的语调问:“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和我聊聊天?聊累了,就睡着了。”
好有道理,聊累了就能安心睡觉了,稽雁行说,好,然后问阮钰有什么想聊的。
有很多想聊的。
他们很少有这样聊天的机会,稽雁行在阮钰面前总裹着一层壳,说话和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今晚稽雁行喝醉了,那层壳竟然消失了。
“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