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稽雁行并不害怕,他清楚地记得阮钰最柔软的样子,知道阮钰心脏跳动的频率,很难再对阮钰产生恐惧。
“能松手吗?你弄疼我了。”
阮钰松了松力道,但没彻底松手,松手了,稽雁行跑了怎么办。
“你写的日记是什么意思?”阮钰很执着,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说了,没什么意思,而且我的日记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稽雁行语调平淡,说完,他侧过头,看嵌在墙壁里的珐琅窗,斑斓的光被存在珐琅里,也映在稽雁行黑色的瞳孔中,恍若彩色的梦境。
阮钰一瞬不瞬地盯着稽雁行的侧脸,像是生怕错过他脸上丁点的光影变幻。
“你说了‘舍不得’,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昔日无情的阮少攥着前男友的手,对几个月前的事耿耿于怀,可笑又狼狈,“还要分手?”
到底是谁在舍不得,没人说得清楚。
“你问过很多遍了,我觉得我不需要再解释了。”稽雁行顿了顿,忽然道,“对了,很久没有关注过你的消息了,按时间算你该举行过婚礼了吧,阮总,新婚快乐。”
闻言,阮钰的眉压得更低了,浑身的戾气几乎实体化,稽雁行隐约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
“你很希望我结婚?”这么迫不及待地摆脱我吗。
稽雁行霎时哑口无言,他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我只是祝福一下。”
“不需要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