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眼下的最优解是陪伴,让阮钰惊喜的是,稽雁行居然不排斥他,在来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
长叹一声,阮钰想,可能是太缺乏安全感吧,像一只骤然失去巢穴的鸟,而他这个曾经的树枝,反倒成了暂时栖息窝。
起床后,稽雁行的状态稍好了一些,说好也没好多少,依旧无精打采的,但至少吃得下东西了。
吃完早饭,稽雁行问阮钰:“你……什么时候回去?”
阮钰说:“还好,我不着急,你呢?”
稽雁行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还要工作,然后……还有就是……我要回一趟皖南,把我阿爸的骨灰带回去。”
阮钰试探着问:“要我陪你吗?”
“不了,我自己回去。”
“大概……要多久?”
“我不知道,但不能耽搁了,彤姐给我打电话了,我得快点回去。”
听到稽雁行这么说,阮钰皱皱眉,“请假吧,活动可以往后推,或者休假一段时间。”
“不行,我不能消失太久,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就回去了。”稽雁行顿了一顿,用无神的双眸看着阮钰,嘴唇张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会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