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稽雁行顿了顿,犹豫着怎么开口。
阮钰温声道:“可以的,你说。”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方便吗?”
阮钰一怔,还不待说什么,稽雁行摆了摆手:“不用了,天气太冷。”
车里开着暖气,他的话是再明显不过的借口。
“不冷的,我的胸口有疤,很丑,你要看看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稽雁行被阮钰的话定格住,好一会,他轻轻开口:“我想看看。”
阮钰脱下西装外套,之后是马甲,再然后是衬衫的扣子,一层层地剥开自己,把赤裸的脆弱的自己全然交由稽雁行处置,伴随着紧张和不安。
疤痕实在太难看了,蜈蚣一样扭曲地蜿蜒在白皙的胸膛上,丑陋可怖,对上稽雁行震惊的目光,阮钰的心颤了颤。
正要拉上衣服——
“我可以摸一下吗?”稽雁行蜷缩起五指,指甲陷进掌心,泛起微弱的痛感。
那道疤是记忆的开关,让稽雁行想起阮钰中枪倒下的模样,他再也不想经历当时的恐惧了。
阮钰眸中掠过惊讶,还有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点点头,抓起稽雁行的手指,握着它带向自己右胸的疤痕处。
稽雁行的手在发颤,阮钰安慰似地捏了捏,说:“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已经没事了,之后再做祛疤手术,不会留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