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陡然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嗓音瞬间软下来:“宝宝,我刚醒,你在拍戏吗?”
“还没开始,一起来就看到你凌晨一点还拍一拍我,又失眠了吗?”
恋人的嗓音比万物更动听,阮钰的心软成一滩,咕噜咕噜地冒着粉色泡泡,又甜又酸,“没有失眠,但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算起来,他们已经将近半个月没见了,阮钰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想听稽雁行的声音,看稽雁行的脸,再亲吻他柔软的唇。
他早已病入膏肓,稽雁行是他的药。
“就快了,一杀青我就回去。”
阮钰轻轻“嗯”了一声,又问稽雁行:“方便视频吗?”
稽雁行说方便,挂断语音,打来了视频,屏幕里稽雁行正在房间吃早饭,早饭很简单,是粥和水煮蛋。
最近的拍摄任务太重,稽雁行昼夜颠倒,脸颊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阮钰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堆话绕到嘴边,又生生压回去。
‘我是投资商,你有话语权,别那么累’
‘不要那么拼命拍戏’
‘以后别接这种剧本了’
因为这些话,阮钰统统对稽雁行说过。
有一段时间,他不能理解稽雁行为什么要执着于演戏,演戏就算了,演到低血糖甚至在片场晕倒,阮钰终于忍不住了,他告诉稽雁行不许再接这么累的角色了,以后就把演戏当消遣,稽雁行气得一整天都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