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国沉默了会儿,才道:“他和我女儿走的时候一般的年龄,或许是心有不忍吧。”
老周又问:“你之前说过你对沈家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对沈家的情况都是从他人口中听说来的,按理说你对沈家应是无差别的对待,可是你却对沈明非是个例外。你刚才自己说是心有不忍,但是我们发现沈明非的体内有安眠药的成分,而他自己也承认在这之前让只喝过一杯果汁,所以你是临时打算下的安眠药还是早就计划要留他一命?”
丁大国笑了笑:“这有什么区别吗?”
老周道:“当然有区别。临时下的药说明你确实是出自对沈明非的不忍心,可提前就计划好了要把他支开,这里面的缘由是什么?总不会你真的与沈明非有什么联系吧?”
丁大国摇头:“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拿沈明非的命,他是个书呆子,沈家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既然如此我也算给丁玲积点福好了,留他一命好了,不过我估计着这小伙子后半辈子也不会过得多好了,毕竟一家人都死了,留下他一个,这种滋味我经历过,像什么呢,像每天都有千万只虫子在你身上啃噬一般的钻心刺痛,哈哈哈,那滋味真是折磨人啊”,丁大国在苦笑中眼角迸出泪水。
老周又问:“安眠药从哪里来的?”
丁大国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道:“我本来就失眠,医院开了一些,后来我没吃,就攒下来了,就用到这儿了。”
老周问:“氰化钾又从哪里来的?”
丁大国道:“找别人买的。”
老周紧盯着他:“找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买的,买了多少?”
丁大国眯了眯眼睛,放在铁板上的双手迅速地握拳又松开,显然此时他的内心十分的紧张,老周没催促他,只是补充了一句:“我提醒一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的任何话我们都是可以查证的,什么叫雁过留声,这就是,所以好好交代,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