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骂完重重甩上车门,轮胎从血迹上碾过,毫不在意把一个人打成重伤,快速驶出停车场。
忙完一天工作的路裴司,到达路家别墅时,还没下车,先透过车窗玻璃看到旁边停着的熟悉车影。
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驰绪冷峻的侧脸映入眼帘,路裴司放松打开的五指,下意识收拢,抓紧胸前还未松开的安全带。
这是不安全状态下的自我防御姿势,被伤害过的人才会有。
驰绪将他表现出的排斥尽收眼底,口腔泛起一阵苦涩,他不奢望路裴司再满怀爱意地凝视他,但至少,不要抗拒他靠近。
“裴哥,”驰绪从车里下来,要真动起手来,路裴司身边的保镖不一定拦得住他。
好在男人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没有再往前走。
“路先生,需要我们怎么做?”其中一个保镖出声询问,路西柘给他看过资料,面前的男人是重点防备对象。
到了路家门口,驰绪但凡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也不会对他做任何不好的事,路裴司打开车门,想无视他从他身前走过。
下一瞬手腕被驰绪抓住,路裴司被迫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潇洒一点行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抓着我不放。”
“我小气,做不到跟你一样潇洒,一段感情说放下就放下。”
手上的触感不对,湿湿黏黏的像水,又比水更厚重,路裴司垂下眼,借着车灯看清驰绪用力握着他的手掌里,有伤口在往外渗血。
男人的五根指头和半只手掌,染上猩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