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下次再来，顾先生。”

黑暗里，二人眼刀流转，各怀鬼胎。

…

凌晨一点。

「啪嗒」

宋北予的房门锁扣被开启，紧接着是男人皮鞋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

让宋北予的心被提了起来。

少年，在装睡。

心脏，狂跳。

他在心里默念：「快走，快点走，别过来。」

但男人显然不想放过他，他在少年床边坐下。

柔软的床榻，陷进去了一块地方，顾念安好像还不满足，将装睡的宋北予揉进怀里。

力气大到，似乎想要把他揉进骨头里一样。

宋北予装不下去了。

欢乐场上，刺鼻的各种气味混杂，惹得少年蹙眉。

顾念安顺势坐了起来，让宋北予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腿上，“你还没睡？嗯？骗我？”

面对面的姿势，很羞人。

至少，对于宋北予来说，是这样的。

但顾念安好像十分享受这样的「面对面」接触，只要轻轻抬头，就能吻到心爱的人。

宋北予知道没法装了。

他淡淡道：“嗯，没睡。”

理直气壮。

顾念安：“我今天，去给你买礼物，但是…”他顿了顿，想到了楚河，想到了宋北予的马甲「ber」，脸色越来越黑。

话是说不下去了，顾念安干脆直接问。

“ber？这个画家是你？”

宋北予下意识否认：“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