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吧，还不是标记的时候。”

尽管顾念安已经快失控，但他仍没忘记安迪医生的嘱咐。

——如果继续，这三年的继续就付诸流水。

许久后，

顾念安松开少年，他带着缱绻，反复抚摸对方发丝。

“如果…你不喜欢我。”

男人指尖划到宋北予的眼睛，对着那双清亮的眼睛说，

“这双眼里，只能看着我。”

反正。

迟早的事情。

“安心睡吧，宝贝。”

…

「电话铃声」响起。

是安迪医生的，“他怎么样了？”

回去后，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又打来电话。

安迪身边的男人露出了不满，“又工作，还没尽兴呢。”

顾念安没听见，他不管安迪这点破事。

“什么时候能彻底分化好？”

安迪明显有些为难，思忖了半晌开口，“他是特殊体质，这次没有分化完全的话，还要一次。”

“也就是说，下次？就能知道结果了？”

顾念安很会抓重点。

安迪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

又是「理论」。

顾念安看了一眼宋北予，笃声道：“安迪，我希望你明白，我请你来，是要肯定的答复，而不是模棱两可。”

一句话，让安迪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安迪知道他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完整的，分化完全。”

语气词，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