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如果说周牧的手术操作是学院派“教科书式”的,那么温馥然的手术则是把那些条条框框揉碎后的重组,几乎没有一个步骤与书上写的一样,但却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今天这个病人的异物刚好是铁片,可以用磁条吸出来,若是遇到其他的异物,又当怎么办呢。
就当他想问温馥然的时候,这人竟然早已经跑了,留下他和护士在收拾手术间。
他忍不住想,若是今天的主刀是周牧,他又会怎么做取异物的手术呢。
夜晚。
十点多了,这座城市依旧是人来车往,仿佛是一座不夜城,特别是市中心的商业区,白天还是一片寂静的酒吧一条街,如今都亮起了灯牌。
温馥然坐在外面的露天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周牧。
他已经打了两个电话去催促了,第一个,被周牧挂掉了,之后回了一条信息,还没有开完会;而第二个,被周牧直接挂掉,信息也不回了。
很好,这很周牧,温馥然心想。
正当他准备死皮赖脸地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周牧就来了。
深秋,周牧还是老样子怕冷,一件薄薄的羽绒服,里面穿的是正式的西装。
温馥然在看见周牧这身打扮的时候,也决定不再追究他挂电话的“傲慢”行为了,看样子是真的要开会,不是找借口搪塞自己。
“你还真让我这个师弟好等啊。”温馥然拉长语调抱怨了一句。
周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抛下一句:“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