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还讲了许多要点,但无一例外,同上一次他教褚钰用裂隙灯检查的时候一样,都是总结后的极其精炼的话语,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褚钰在一旁坐直了身子听着,两人的距离很近,周牧的手伸过去点屏幕,或者只是轻轻把键盘抽出来,褚钰都能感受到那带风的袖子。
可越是这样近的距离,褚钰就越难以集中注意力,他在努力地听着周牧讲的每一个字,但注意力却又控制不住地往说话的人上移。
“手术记录的目的是让你以后翻看,或者是没有参加过手术的人看到,都能尽可能还原手术过程,还是要化繁为简……”周牧顿了顿,他发现褚钰好一会儿没有吭声了,于是问道,“能听懂吗?”
褚钰这才晃过神来,连忙点点头。
周牧见他发呆,傻的可爱,忍不住轻嗤,问道:“走神?”
褚钰如钟摆一般摇头:“没有,我坐在您身边,有点、有点紧张。”
褚钰回答得还是很快,不假思索。
紧张?周牧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凶神恶煞的人。
他试探问道:“怕我?”
“不是。”褚钰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为喜欢而紧张,这是可以直说的吗?
周牧耐人寻味地笑了,继续问道:“褚钰,我们好像不是第一回见面了吧,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