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游玩的人来说应该是兴奋、刺激的,但对于掉在队伍后面的周牧,似乎每走一步,都好似要迈向深渊。

前面两人越走越快,但褚钰却敏感地察觉到身后人的异常。

他转头看向周牧时,才发现对方竟然在如此阴凉的地方憋出了满头大汗。

褚钰跟着放慢步伐,小声询问:“周老师,你怎么了?”

周牧十分窘迫,他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是一条窄窄的暗道,所有人都过得了,就偏偏他不行。

褚钰没有再问了,默默地牵起周牧的手,陪他站在相对明亮的地方。

“褚钰,要不你先跟上他们吧,我缓一缓就追上来。”周牧艰难地开口。

惊恐发作的人还真是不挑时间和地点,难受起来,仿佛一块石头压住胸口,也好似把人丢就热锅里翻腾,又闷又燥。

“我不要,”褚钰坚持道,“周老师是像那晚那样吗?”

“嗯,有先兆,”周牧不可置否,“可能是这里空间狭小,有些局促。”

逼仄的环境确实会诱导惊恐发作。

周牧不禁回忆起那一晚,他从飞机下来,就一直觉得胸口发闷,他看到了花文栀给他发来的消息,已经订好了酒店,花文栀还很贴心地把自己的房间号告诉了他,是同一层楼,说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她。

来到酒店办完入住,就他在踏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刻,他的噩梦便开始了,明明十几层楼只需要一分多钟,可这一分多钟,却让他生生熬出了半个世纪的感觉。

他凭着本能去摸索钱包里的药,他会常备着药在钱包,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就是找不到。

最后,电梯停了,开门后他夺门而出,下意识去找花文栀的房间,想让对方给自己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