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严重的!”褚钰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吼出了声。

姥爷吓得倒吸一口气,也不敢吱声了, 跟褚勤隐瞒的时候一模一样。

良久,老人才小?心地开口, 说道:“褚钰呀,我?、我?瞒着你,是姥爷不对……”

褚钰使劲儿搓了搓鼻子,忍住喉咙的酸涩,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吃药了吗?还好吗?”

“还好,”姥爷回?答,“就是现在右边的腿没?什?么力气,药有一直在吃,医生说慢慢会恢复一点?的,诶,不过最近没?去松脂厂进货了,库存的香料要卖完了。”

褚钰的姥爷是在固定香料的,自生病之后没?有再去经营,靠着吃库存度日?。

褚钰听着姥爷轻描淡写地说着病情,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固体香料,心脏像被人揉做一团:“姥爷,你别老惦记着这个啦,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是。”姥爷应着,像个小?孩一样不敢“忤逆”褚钰。

褚钰还想继续问他的病情,可姥爷却话?锋一转,反客为主:“褚钰呀,你是不是明年要毕业啦?”

“是。”褚钰回?答。

“我?听别人说,学医都要读研读博的,你只管去考,姥爷继续供你读哈。”姥爷加重了语气,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清楚。

褚钰听着更难受了,心像梗住了一样,他应道:“姥爷你好好养病,我?的事情我?会做好的。”

老人貌似对褚钰的回?答还算满意,伴着咳嗽轻笑几声,接着问道:“褚钰呀,你在大学有交女朋友吗?要带回?来给姥爷看?看?啊。”

不知怎么的,说到这个话?题,褚钰感到呼吸一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