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沉默了两秒,才不慢不紧地回答:“有,肯定是有的,但这样对患者的性价比是最高的。”

两人还是追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林教授都毫不回避,一一回答。

三人从一开始的讨论,到后来几乎是辩论。

反正还是那?句话,林教授主张保守治疗,舌战两人。

三人也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到后来直接摆出证据,讲观点,甚至还有把几年前自己接诊过的病例拿出来举例子。

毕业之后,周牧也许久没有同别人这样酣畅淋漓地聊专业,在医院里,众人对他更多的是服从。

认为他的观点是教科书?般正确的。

被质疑确实不好受,但被说服,和重新认识,何尝不是一种进阶。

聊到最后,就在林教授喝了两杯小酒,随口?说的那?句“难道就没人跟周教授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就在温馥然?第一次拿着这个病例来问周牧的时候,尚未经验的褚钰,畏手畏脚地凑过去?,发表了他的观点。

褚钰也主张保守治疗。

他自然?不能像林教授那?样有长?篇大论的理由说服周牧,但他提到的几个点,其实都与林教授大同小异。

然?而,那?天的周牧,却跟温馥然?一起狠狠地反驳了他。

殊不知,那?个羞于表达的观点,同大咖林教授不谋而合。

想到这里,周牧捏着酒杯的手一顿。

师徒三人聊天喝酒,几乎忘了时间。

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酒楼常规的电梯已经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狭窄电梯。

周牧和温馥然?陪同导师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