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科成绩公?布后的第二天,学校就发?布了总成绩排名。

这?次排名是单纯的学业成绩,并没有把科研论文和获奖加分记在里头,褚钰依旧是第一名。

但同第二名相距不远。

成绩排名的文件一发?出?来,群里又?开始炸锅了。

来来去?去?都还是问保研的事情,到底有几个名额,怎么算分,什么时候公?布推免的排名,大家轮流管理员。

的人?多了,潜水多时的管理员终于舍得出?来发?条公?告了:

同学们稍安勿躁,这?周五之前会给大家公?布推免保研的综合算法,届时请注意留意群消息,感谢各位!

周五!褚钰看到这?个字眼,没来由?就开始紧张了。

他看着桌面上的手机,九十九加未读群消息里依旧跳动?着新的消息,只觉得心烦意乱。

计算器都要?被他按烂了,都还是算不出?来到底自己有没有戏。

他忽然开始怀念大一大二的自己,那时候只顾着按时上课,好好考试就行了,根本不用这?样盘算来盘算去?的。

可人?总归是要?成长的,那些只需要?埋头学习的日子?,注定一去?不复返,以后的每一次比拼,都将充斥着各种较量,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人?脉背景。

越是这?么想,褚钰越觉得不安且矛盾。

一面是自命清高、破釜沉舟,一面又?是歇斯底里、恨不得一天给周牧去?好几个电话询问。

可一旦有了索求,就感觉自己同周牧的关系不再单纯。

当晚,他又?怀着些紧张给周牧打电话。

这?次与上一次不同,周牧第一次没接上,过了一会儿,褚钰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才接通的。

“褚钰。”周牧的声?音带了些倦意。

“周老师,”褚钰喊他的声?音还是很清甜,“今天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