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树纠结地用右手搓自己的头发。
心里有一阵强烈的冲动,陶树觉得费时宇是知道了些什么的,自己如果一直不回复他,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悬心?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听见自己的声音确定自己真的平安无事?陶树心跳得很快,纠结得两颊发烫,他在这个时候,也有一点点脆弱,有一点点想听见费时宇的声音,哪怕是听他不着边际地开一两句自己的玩笑。
陶树还是按下了回拨键,心跳比手机传来的嘟嘟声还要猛烈。
“喂?”费时宇接得很快。
“喂……费时宇,”陶树喊他的名字。
“嗯。”费时宇回答。
“你给我打电话了,”陶树用着陈述语气,“你……”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疑问。
“眼线说你出了点儿事儿,我打电话来问问。”费时宇堪破了陶树的纠结,体贴地帮他解惑,“现在没事儿了?”
“嗯,我没事儿了,”陶树刚刚憋回去的眼泪无声地顺着面颊低落下去,却没有抽噎或哽咽,只平静地流淌,“遇到一个有点儿麻烦的客人,应付过去了,手上割了一条小口子,就提前下班了。”
陶树避开了舔舐与呕吐,不管费时宇知不知道,他都不想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