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小树?”费时宇试探着喊,“你还好吗?”
依然没有回应。
“小树!”费时宇提高了声音,“没事儿的话你就随便回答我点什么。”
回答费时宇的是一阵水声。
费时宇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我数到三,你再不出声,我就直接进来了。”
“一,二……”费时宇抓紧了推拉门,顿了一秒,“三!”
他猛地拉开了门冲了进去,浴室里的热度和蒸汽已经散了大半,地上零零散散的是陶树的衣服,只有自己披在陶树身上的那件外套被好好挂在了衣架上。
费时宇抬头去找陶树,很快就看到了他。
烦躁不安变成了担心后悔,他不应该让陶树一个人待着的,至少应该在他刚刚不回答时就进来看一看。
陶树坐在浴缸的一侧,把自己蜷成了一小团,他听话地坐进了浴缸,却根本没有洗澡,头发都还是干的,紧紧抱着的手臂上全是牙齿的咬痕,咬得非常狠,几乎全都红肿了起来,有些地方破了,渗出血来。
他眼下还叼着自己手上的一块儿肉,正在咬着。
费时宇立刻抬手去推陶树的额头,但徒劳无用,“松开!”
陶树咬着自己的肉不放,费时宇用力,他嘴里就发出呜呜的抵抗,拉扯之下,眼见着被咬住的地方破了皮,开始冒出血珠。
费时宇急得发了狠,重重扇了他的肩膀两下,白皙的皮肤瞬间就起了红印,红白相映,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