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从自己老板的笑容里品出了点儿老谋深算的味道。
……
陶树走出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亮了,从浴室地上捡起来的衣服残留着昨天打斗后留下的汗和灰尘,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天亮之前的城市空气寒冷刺骨,陶树不受控制地发抖,牙关“哒哒哒”地扣在一起碰撞。
“操……”他咬紧了后槽牙忍着肉身的不适,脚步却一点都不敢放慢。
他进了派出所,又和费时宇在酒店厮磨了大半夜,没有手机,对于田鹏来说,自己失联的时间太长了,灯红那边的情况也不明确,剑兰和玲玲现在怎么样了?陶树心里着急,又走快了些。
还好费时宇找的酒店就在新区,离灯红虽然说不算近,但陶树问了两个早起打扫的环卫工之后还是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熟悉的街区。
灯红静静蛰伏在安静的街道旁,像是睡着的毒蛇盘踞着,陶树站着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转头绕到了后街。
天色已经慢慢亮起来,赶着上班的人已经出门,逼仄的后街上摆上了好几家早点店,不少人坐在临时搭起来的矮桌和塑料凳子上稀溜溜地喝着豆浆。
陶树走过,不少昨晚看过热闹的人都认出了他,在他走过之后马上开始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的声音大得甚至陶树都能听个七七八八。
“哎,昨晚上打架的就是他?”
“可不是嘛,我听着是被按摩女包养了,结果让人家男人揪出来了!”
“啧啧啧,人模狗样的小伙子,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
“哎,小点儿声,我听说那按摩女原先那个男人也滥赌,才把老婆逼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