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一瞬间脑子里已经想象了好几百种陶树被灯红发现,现在正在被严刑拷打的惨状,在深秋的温度里活活冒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你先不要问我,我告诉你,我是他朋友,铁瓷!你要是动他,我马上报警!我……我知道他在灯红打工!”
“你真是他朋友?”电话那边的女人在听见田鹏要报警之后反而平和了下来,“我……我是玲玲,你知道我吗?”
田鹏在听见“玲玲”的名字之后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玲玲,他已经在陶树传回的无数影像和录音里见过听过她了。
“我知道你,”田鹏像是说暗号一样语焉不详,“小……许飞人呢?他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出了点儿事儿……你别着急,”玲玲其实也很着急,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你先到我们住的这边来,这事儿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小树现在也没和我们在一块儿,但应该是在安全的地方。”
田鹏听得心里发毛,应该是在安全的地方,那就是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我马上来!”
这一晚玲玲家住着五个大大小小的人,剑兰一家暂时不敢回去住,再加上田鹏,原本有些空的房子挤得满满当当。
田鹏听玲玲和剑兰把事情说完,急得坐立不安,半夜三更地站起来就要出门找人。
“去哪儿?”玲玲一把薅住田鹏。
“我他妈去找人!”田鹏转头,对着玲玲怒目。
“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呢?”玲玲也恼火,上手就拍田鹏的手臂,“就你着急是吧?我们都不急?你急有什么用?大晚上跑出去,你打算上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