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只说该说的,你知道分寸。”费时宇挥挥手,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助手知趣地出了会议室,并把门带得严严实实。
费时宇起先只想回一个“知道了”,但打完字之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冷漠,删掉重来,写了“那挺好的,替你开心,注意安全。”
看了半天,又觉得语气像是有代沟的慈祥长辈,老气横秋的,不满意,又删掉了。
他甚至打开了百度,非常烂俗地搜索着“如何给暧昧期的对象发信息”,差点被一堆土味撩骚的情话给看吐了。
最后,费时宇发了“知道了,注意安全。”
想了想,这种情况似乎得有来有回,又无师自通地补发了一句“开了一下午的会,听别人吵架,有点烦。”
陶树很久都没回。
太阳逐渐下落,暖色的光线斜射着照过落地窗,为费时宇皱起来的五官勾上了金边。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费时宇背对着门口,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费小崽子!”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在身后喊着,“把你梁伯伯叫过来晾着?还‘什么事’,老子先收拾你一顿正经!”
“梁伯?”费时宇有些惊喜地站起来迎过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没等费时宇握住梁医生的手,脑门儿上就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