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来晚一点,我都要直接躺成木乃伊了!”陶树看见蹦进来的田鹏,简直要留下两行泪。
“你……”田鹏蹦到床前就掀了陶树的被子看他的伤,这哪里是躺成木乃伊了,简直就是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怎么伤成这样啊?”
“嗯?”陶树已经对自己伤势的程度免疫了,“戴海来找过我了,他没跟你们讲吗?”
“讲了,讲得哪有直接看的这么有冲击力?”田鹏说着又要开始抹眼泪,这一大尊堪比金刚罗汉的男人,哭起来简直堪比孟姜女,“不怪费时宇给戴海甩脸,我都想甩脸。”
“费时宇……给戴警官甩脸了?”陶树猛地抬头。
“你不知道?”田鹏也奇了,往四周看了看,“费时宇人呢?我听戴海说的那意思,那程度,他不得直接住病房里守着你?”
“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守病人?”陶树笑着摇摇头,“他那么多事儿要忙呢。”
“不会是被你吓跑了吧?就你这,”田鹏指了指陶树的身体,“战五渣,战损,时常战损的体质。”
陶树还真拿不准。
谁会一次又一次容忍一个这么不安定的人?况且费时宇还见过自己犯病,平心而论,陶树觉得自己的确不算一个看起来适合做伴侣的人。
伴侣,他们甚至还不是伴侣。
陶树觉得心里又酸起来,好像吃了强效提神薄荷柠檬糖一样酸。
费时宇为什么走了?是因为自己忍着不要止痛药一时生气,还是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触及他的底线,量变积累形成了质变,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终于看清楚两个人不合适,所以他要及时止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