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眼中闪着老谋深算,敲打这个最中意的孙子,“与其交出去得罪了老家伙们,不如把证据和把柄捏在手上,可以长久的制衡他们,郑伯克段的道理,不记得了吗?”
于是费时宇韬光养晦,表面尊重着老派董事们,放纵他们继续在集团里我行我素,私下暗暗地收集他们的把柄。
如今就是让张齐碰钉子的时候了。
“好的!”经理看费时宇气定神闲,也明白了其中肯定有弯弯绕,一扫刚才的窝囊模样,神清气爽地拿着合同出了会议室,看那样子,恨不得张齐马上就来找自己麻烦,好出口恶气。
费时宇看得好笑,却总觉得心里有事儿压着笑不出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阿姨好,陶树今天怎么样了?”费时宇礼貌地问。
“哎,好好,今天已经能正常吃饭了,孩子面嫩,老不愿意我给他上尿壶,每次都是我递给他,他上完之后再拿给我倒的,就这样他每次都还又道歉又感谢的,还问医生自己啥时候才能下地走。”接电话的是护工阿姨。
“怎么这么不安分。”费时宇皱眉。
“可不是嘛,被医生好一通警告,他伤的是膝盖,哪能这么快就下地,哎……”阿姨叹了口气。
“麻烦您多看着他。”费时宇说。
“我看着这孩子这两天可不高兴,吃得也少,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你是他哥哥,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也过来看一眼,这人生病的时候啊,身边没个家人在,心里也灰扑扑的。”护工阿姨见多了生病的人,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老人她见得多,但这样年纪轻轻的孩子,身边一个亲人长辈都不在的,还是很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