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赚,还真的是用血赚,”田鹏调侃着,“那你俩比起来桃子更吃亏啊,他出的血可多得多。”
“鹏哥,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的呀?就你俩这样,”陶树在田鹏和玲玲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都属于暂时行动不便的。”
“我俩之前的一个大学同学,前天来看我,拜托他去的,”田鹏说着话,眼神时不时粘在玲玲受伤的手上,生怕她碰着了,“你应该还有印象,以前本科的时候一起做过展览。”
“谁?咱们本科那些野鸡展览?”陶树很惊讶,他自己和本科同学之间的联系已经比较少了,一时脑子里没有人选。
“李畅漾,我去年才给他策了个展,这段时间联系多一点儿,听说我们住院了就来看了看,来看你的时候说你还在睡觉,就过门而不入了,”田鹏说,“他住在学校那边,离我俩的公寓都近,就让他顺路跑一趟了。”
“这叫什么顺路啊?!”陶树惊大了眼睛,“从新区开车到学校得三个小时吧?横跨整个市啊?李畅漾是谁啊?”
“我去,你真不记得了?当时咱们搞那个野鸡展览研讨会的时候,你不是还和他一来一回聊得火热吗?”田鹏惊讶道,“我寻思你记拍摄对象记那么清楚,怎么到了同学朋友就啥都忘呢?”
“哦,有印象了,油画系的,”陶树点点头,“他是有点见地的,不过当时我和他聊完也没问名字,只能记得长什么样,遇到了打个招呼。”
“是个挺利索的小伙子,”玲玲也笑了,“我当时看见他,还说怎么田鹏这种扔进棚户区都分不出来的人,上哪儿认识的这种朋友。”
“唉唉唉,不带这么嫌弃的啊!”田鹏不乐意了,“怎么我就跟他不是一路人了啊?咱们三,同学啊。”
陶树偷偷乐着,看着两人不说话,看着看着,田鹏和玲玲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那啥,我和玲玲……”田鹏来回地指着自己和玲玲,低着头,居然脸红了,“就……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