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呢?”陶树问,“你要……吓唬一下我的伤口?”
费时宇脸上出现了一阵空白。
“直接倒上去,你会不会疼?”他抬眼看着陶树。
“啊?不会啊,已经快要拆线了,护士姐姐每天拿着棉签往上面戳都没事儿的。”陶树说完微微地把膝盖往上屈了一点,“你看,其实已经可以弯了。”
“别瞎动。”费时宇按住了陶树的腿,拿起药瓶往伤口上慢慢倒。
陶树嘶了一声。
费时宇的手一下不稳,大半瓶药水都冲到垃圾桶里去了。
“不是说不疼吗?”费时宇收住手,皱着眉头问。
“是不疼啊,”陶树缩了缩腿,呲了呲牙,“但是凉。”
费时宇松了松手腕,干脆把另外半瓶全倒在了陶树另一个膝盖上。
陶树转了转腿,药水凉凉地粘在腿上,不太舒服。
费时宇又拉过陶树的右手,打着圈儿把绷带拆下来。
陶树的手掌向里窝着,展不开的样子。
“这种伤,以后会影响手掌活动吗?”费时宇打开一瓶新的药水,慢慢冲着手心。
“医生说影响不大。”陶树反着说,没说完全没影响,那就不算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