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往后走,人却是要往前看的。
和费时宇走到这一步,陶树没有想到,也不在计划中。
但当他不顾一切冲到绿园的门口时,才发现费时宇已经成了自己低成本人生中唯一的奢侈品。
自己还那么想要,想要到抓心挠肝,想要到肝肠寸断。
那么就让自己再跑得快一些吧,再成长得迅速一些吧。
公交车在城市间穿梭,陶树在车上站得摇摇晃晃,为了保护自己还未痊愈的背,左支右绌。
此时,在另一个大洲,费时宇爷爷的桌上,传真机嗡嗡工作,吐出来好几张印着密密麻麻小字的a4纸。
老人戴上老花镜,把纸拿得老远,一行一行地认真读着。
“哼,还真是个没家世又没背景的穷小子。”
再往下读,老爷子不禁皱了眉头。
他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拨了越洋电话。
“喂,老徐,这个小孩儿的亲爹,资料上说,去年放出来了?”
“老实吗?”
“帮我盯着,别妨害了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