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心理准备就成,”老板娘看这小伙子什么都知道,出手也大方,已经信了七八成,“她可还欠着一个星期的房费呢,你看……”
“我们给。”见有了眉目,陶树一口应下,掏了钱给美芳消了欠账。
看样子美芳已经连五十块钱都拿不出来了。
老板娘收了钱,带着陶树几人往楼上走,楼梯狭窄黑暗,老板娘在前面摸索着灯的拉绳,昏黄老旧的灯把楼梯上积年的污垢照得无处遁形。
五块钱的单间都在三楼,用简易的活动板隔成了一个个几平米的盒子,房顶是铁皮钉的,风一吹过,劈劈啪啪的乱响,这样的顶,夏天不耐酷暑,冬天不抵寒风。
美芳住在最里间,老板娘把他们带到门口,就转头下楼去了。
“敲门吗?”田鹏拿出了摄影机,看着门问。
三个人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您就在楼道那边等我们吧,”陶树先安顿司机,“这时候人多了不合适,您站那边,我一嗓子您就能听见。”
司机看了看距离,同意了。
陶树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谁啊?咳咳…咳咳咳咳……”
门里传出沙哑微弱的询问,听起来已经不像印象中美芳的嗓音了。
“美芳姐,我是灯红的许飞,我来看看你。”陶树试探着回答。
“自己进来吧,门没锁。”美芳似乎半点儿防备心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