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儿子的事儿,他倒是会当甩手掌柜,出了幺蛾子就把你一个女人家推下来替他当老子的抵挡。”老爷子说起儿子,半点儿好气儿都没有。
“子愚是单纯的人,”妈妈疲惫又苦涩地一笑,“他看准了一件事,其余的就都不在意了。”
当初,她也是看上了费子愚这一点,才义无反顾地相许终身,从自由奔放的美国离开,陪着丈夫世界各地做着田野调查。
“他的单纯,是泳冰惯出来的,”老爷子叹了口气,“他倒是守住了自己的单纯,旁人就得为他的生活买单,自私。”
说罢,一张黑卡被放在了妈妈手上。
“定机票吧,这次,我和时宇一起回国,”老爷子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也该会会那帮老家伙了。”
这意思,就是说,买了机票之后,这张黑卡就归费时宇的妈妈了。
这是对儿媳的补偿,也是对暂时扣住费时宇继承人介绍会的补偿。
“好的,”费妈妈将黑卡装进了精致的手包,“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陪您出去吧?”
“走吧。”老爷子扶着拐杖,稳稳当当地站起身来,日渐苍老的背脊打得挺直。
酒店最大的会客厅,大门缓缓打开,喧闹的宾客们骤然鸦雀无声。
他们知道,大门打开以后,出现的,就是费氏集团未来的主事人,是一个庞大经济体的新主人。
当看到门后的费老爷子时,众人就是教养再好,也难免发出了爆冷的抽气声。
难道是费氏家族里出了什么变故?费家这一代的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