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在回国之前跟老朋友们告个别吗?”老爷子眼也不睁。
“如果能让孙子和哪家的姑娘顺带看对了眼就更好了是吧?”费时宇接道,“您的朋友们知道你打着让自家女儿做同妻的算盘吗?”
“时宇!”后排另一侧的妈妈出声呵斥,难得她叫出了费时宇的中文名,看来是真的急了。
“你现在还没个定性,图新鲜,”老爷子终于睁开了眼,也不否认自己的意图,“形形色色的多见见,没有坏处。”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儿,也不是足不出户的大少爷,什么花花草草的我都见过了,”费时宇对着老爷子笑得乖巧又讨打,“我是怕您白忙活。”
“对了,手机还我,”费时宇伸手向自己老妈,“怎么拿了还不还了?”
老妈对着费时宇瞪了一眼,像是在埋怨他刚才的出言不逊,从手袋里掏出了手机递到费时宇手上。
时间飞逝,如今费时宇的手已经比她的手大出了一大圈,要做什么事,也早已经不在长辈们的控制之中。
犹豫片刻,她还是开口对费时宇说,“下午那个男孩儿给你打了电话,大约两个小时之前。”
“什么?”费时宇猛地转头。
“叫陶树是吧?他说找你有事儿。”
“你跟他说了什么吗?”费时宇紧追着问,不复刚才与爷爷口头交锋的游刃有余。
“我什么都没说,”妈妈耸了耸肩,“我都没告诉他,我是你的母亲。”
费时宇推算时间,这时候已经到了中国的夜里,但陶树没接到自己的电话,会睡觉吗?
思忖片刻,他还是按了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