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到了之后,四个人就围坐在客厅里,先吃了晚饭。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田鹏拉上了窗帘,陶树关上了屋里的顶灯,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放映。
原本有说有笑的氛围渐渐沉默,他们盯着幕布,看着故事徐徐展开,慢慢回溯。
陶树选择的倒叙方式对她们来说有些残忍,影片中途好几次,他都看见剑兰从桌上抽纸巾,在眼角轻轻拭着。
这一个小时,陶树觉得忐忑难熬,玲玲和剑兰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神经,几乎很难专注到影片中。
最后,坍塌的灯红废墟出现在画面中,荧幕上渐渐出现了片名,导演和副导演的名字。
等到苍凉的小号停歇,田鹏按亮了客厅的灯。
玲玲和剑兰的眼圈都红红的,不约而同地叹气。
“怎么样?”陶树紧张地问,“有没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玲玲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不能接受的是我们的过去,并不是你们的电影。”
“都会好的,从这个电影为界,以后都是新的生活。”陶树也红了眼眶。
为了不让玲玲和剑兰后悔,陶树在第二天又特地询问了两人,电影里出现的片段,她们是不是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