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暂时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躲在费时宇做的茧子里面,什么也不用管。
治外伤的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他听说费总家的男孙媳妇儿受了点儿外伤就联系他们出外诊,还以为是多娇娆的一个小男孩儿,看着费时宇直接把人抱回来,才吓了一跳。
等费时宇把人放在沙发上,医生才看清人。
这男人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娇娇弱弱的样子,长的是好看,却是清俊干净的皮相,伤在额头上,皮肉有些外翻,眼见是砸得厉害。
伤口被血痂糊住了,医生让费时宇把陶树放平,用药水冲洗消毒。
刺痛之下,陶树又睁开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忍着,冷汗流得更厉害了。
“这是什么东西砸的?”医生看着伤口有些吃惊,“砸得这么深?”
“摄影机没拿稳,”陶树嘴唇也抖得厉害,声音发颤,“砸到头了,没有铁锈什么的。”
医生摇摇头,“没有铁锈也要打破伤风,这口子深,又露在外面这么久,还要缝几针,不能马虎。”
费时宇扶着陶树的头,轻声问他,“怕打针?”
陶树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嗯了一声。
费时宇捏了捏陶树的脸颊,哄着他说了些自己和徐智小时候打针吃药的趣事,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