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梁医生却摇了摇头,“吃点清淡的吧,小树头上刚刚缝了针,吃个什么豆捞汤锅的算了,吃什么干锅啊?你也不想着他点儿!”
“怎么不想着?”费时宇揽住陶树的肩膀,“到时候你吃干锅,我带着小树去吃别的好吃的。”
费时宇没有叫司机和别的人,开了车库里另一辆车带着两人出了门,在城区商业街找了一家没什么人的澳门豆捞吃饭。
“这店里都没什么人,能好吃吗?”陶树疑惑。
“没什么人应该是因为太贵了吧,”梁医生笑眯眯地说,“这家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吃不起,今天刚好能坑那小子一把。”
陶树拿起菜单一看,眼珠子差点都要掉出来。
“这也太贵了吧?”陶树悄悄跟梁医生咬耳朵,“这萝卜是银子做的还是金子做的?”
半天不到的时间,陶树已经和梁医生没有那种初识的隔阂了。
梁医生亲和力很强,不像一般心理医生上来就要分析个透彻的犀利,而是缓缓地和陶树聊他小时候的趣事,就算是陶树自己要说那些和家暴相关的记忆,只要他表现出稍许的痛苦,梁医生也想办法绕开来,不让他说。
他知道从小形成的心理创伤会被成长的过程藏得很深,在没有刺激的状况下并不容易表现出来,也很难根除,他要做的,不是让陶树忘却这些痛苦,而是让他学会和这些痛苦共存。
“管他怎么做的,上来你就知道了,确实和别的做法不一样,好吃着呢!”梁医生神秘兮兮的,“你和我点一样的吧,保准不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