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些不清醒的放肆,弥合今晚神经上晕眩又不真实的幸福感。
费时宇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在卧室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见了只微醺的醉猫。
他皱着眉走过去,从陶树手上把罪魁祸首——一杯威士忌拿走了。
“喝了多少?这酒你喝不了。”
陶树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仰脸偏头看着费时宇,他脸颊都红起来了,两只眼睛醉得眯缝,里面盛着浓郁的爱意。
“就喝了一点儿,”陶树翘着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小口。”
费时宇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放下杯子,垂眼盯着陶树,面无表情。
酒精把陶树的底线麻痹了,他放肆地看着费时宇绷着的脸,毫无惧色,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举起两只手示意他要拥抱。
费时宇无奈,没有坚持多久,就蹲下来伸手环住了陶树的腰,想把醉猫从地上抱起来。
谁曾想陶树却使坏,搂住费时宇的腰往后一趟,两个人滚作一团,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你想干嘛啊?”费时宇呼吸已经粗了起来,语气危险,居高临下地凑在陶树脸颊边问他。
陶树是真的不知道怕,还是有意引诱,费时宇已经分不清了,他只看见陶树涣散又迷醉的眼,听见他轻飘飘仿佛要飞到云端去的声音。
“我好爱你呀,”陶树说,接着,他犹豫了一下,醉意都挡不住的羞饬,他声音小了些,“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