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也不敢用力捉,陶树胳膊僵硬着,发着抖,用了全身力气轻轻握着费时宇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回他的腿上。
“你别动,你别动,”陶树一叠声地念,眼泪断了线一样,随着每个字滴滴答答地砸在地面上,有一些砸在费时宇的手上,“你别动了,你……你哪里疼?给我看看。”
“吓着了?”费时宇反手握住了陶树的手,带着他上下晃,又转了一圈,“你看,我手没事儿,别怕。”
陶树还不信似的,“别的地方呢?别的地方伤了没有?”
“就肚子硌了一下……”费时宇话只说了一半。
陶树一听到肚子,就急匆匆的去扯费时宇掖在西装裤里的衬衣下摆,掀开了就要看。
费时宇连忙去压他的手,“干什么?还在外面呢,你注意点儿。”
陶树不依,“让我看看!”
费时宇的腹部隔着衬衣被栏杆狠狠地搓过去,现在已经肿起来了,好几处毛细血管在皮肤下破裂,红红的出血点分布在擦伤的地方。
陶树掀开一看,立马又把衣角放了下去,眼泪一下连成片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陶树哭得更凶了,崩溃又愧疚,头抬不起来。
他的反应大了点儿,费时宇抬手搭在陶树佝偻着的肩膀上,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