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摇摇头,“备注写的是爸爸,我接……不合适。”
“我爸?”陶树眼睛一下就睁圆了,心里有些忐忑。
黎桐估计已经看到发布会了。
陶树在围裙上慌慌忙忙地擦了手,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喂?爸?”陶树一开口就带着笑,自从他离开家,每次跟黎桐李秋打电话,都是这样还没开口先摆个笑模样。
“新闻怎么回事儿啊?今天你姐姐打电话说我们才知道,怎么还去做了警察的线人?”黎桐的语气又急又焦,接起来开场白都没顾得上说。
黎桐自己就是警察,还是老刑警,刑事案件里的线人有多危险,他最清楚。
“没那么严重,”陶树跟老爸打着哈哈,“我也就是拍片儿的时候顺带着帮警察打探了一下消息,更何况现在事儿不都结束了嘛,我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什么级别的功才能公开表彰,我还不知道?”黎桐是真的生了气,又心疼,“发布会前面儿你没认真听吧?坐在下面又开小差,案情分析说得那么清楚,就差指名道姓了,那么大的火!你也敢去!你说说看,你是伤了腿的那个,还是伤了背的那个?”
陶树还真的开小差了,他转头去看还站在自己身后的费时宇,用口型问他,“今天讲了我受伤?”
费时宇耸耸肩,点了点头。
瞒不住了,陶树只好不那么老实地交代,说背上就被划了个小口子。
“我不信你,回来了我亲自看,”黎桐哼了一声,暂且把这个账往后稍稍,他还有别的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