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时宇以为陶树终究跨不过心里那道自尊的坎,要撤手的瞬间,陶树突然张了嘴。
指尖的触感非常灵敏,被一腔柔软灵活的软面按压包裹,那种潮湿温热的挤压感一下子顺着神经像烧引线一样烧到了中枢神经。
刚刚被不情不愿压制下去的冲动井喷一样失了控,费时宇现在满脑子都是用手指狠狠按进陶树的喉咙里面,按得他泪流满面,然后再换个别的东西进去,塞他个密不透风,塞他个语不成调。
就这么想着,手指已经不自控地反客为主,在柔软的口腔里有些蛮横地按压,几次刮过舌头后面的舌根,陶树觉得有些反胃的冲动,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要落不落的挂在红红的眼睑上。
“真的要做,比手指难受多了,”费时宇呼吸粗重,“手指深一点儿你都受不了……”
费时宇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泪幕恍惚间,陶树只看得见怜悯和渴望的交织。
喉咙里的手指更深了些,陶树退开来,手指和唇间拉了亮晶晶的丝。
他不想要怜悯,眉间就可怜地蹙起来。
说不上是不服气还是别的什么冲动,他蹲都蹲下了,若是不一鼓作气,倒显得怯懦。
于是他脑子里乱蓬蓬的,就凭借那些动物性的直觉,拉开了眼前的阻挡,什么都不顾了,把头埋了下去。
“砰”的一下,费时宇的眼前像炸了烟花,他仰着头盯着光影交错的天花板,疑惑这种可怕的快感,到底是来自于天堂还是地狱。
这和进入陶树的感觉完全不同,并不是破开阻挡,披荆斩棘的开拓感,而是被动的,被温暖巢穴自外部接纳拥抱的满足感。
费时宇忍不住低喘出声,这实在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