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吗?”费时宇问得没头没尾,“你手腕的老伤是怎么回事?又是拍片的时候伤的?”
费时宇问得挺严肃的,陶树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的,这事儿说起来可太丢人了。”
“有多丢人?”费时宇也笑起来,“说说看,我也笑笑。”
“本科的时候第一次拍东西,跟田鹏意见不合闹脾气,我一时气不过,哎,当时也是太幼稚了,就想把他的电瓶车藏起来吓他一跳。”陶树边说边笑,话都说得稀碎,断断续续的。
说到这里,费时宇大概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确实挺幼稚,也有点执拗的可爱。
“我没钥匙啊,他又锁了车把的方向,个小气鬼还挺谨慎的,但是我哪儿能放弃啊,我那么生气,”陶树说着,无语地抹了一下脸,“那车看着小,就跟高配版自行车差不多,但是抬起来可太重了,我就使出全身的蛮力,咔一下,就扭了。”
费时宇笑得肚子上的伤扯得疼,拉着陶树受过伤的手腕儿看了看,又细又瘦,笑得就更厉害些。
几年前的小狐狸生起气来还挺蛮。
洗完澡出来没多久,费氏的宣发就给费时宇打来了电话。
“费总,警察局那边已经把通报信息发过来了,我们看了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您那边……陶先生要不要过目一下呢?”职员小心地问。
一般来说,这种宣发的工作都有固定规则和话术,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先定过了,并不需要直接递到大老板面前,可是现在大家对陶树的地位都心照不宣,费总看不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娘”要不要看。
“他说不看了,你们看好了就行。”费时宇看了一眼陶树,他正在客厅的另一头的懒人沙发上给玲玲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