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进屋。”周楚澜伸手一把把他拉进了屋,李卓曜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像一片梧桐叶,周楚澜让他去哪个方向,他就去哪个方向。
他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擦着他的头发。
“这么大雨,怎么不带伞。”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李卓曜闷闷地说。
“嗯?你说镇长的事情?……头发干了,你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周楚澜拿过一件卷了边的灰短袖、一条黑色短裤递给他。
“镇长怎么突然找你?”
李卓曜脱掉衣服,又蹬掉鞋子,从周楚澜手中拿过刚才那条毛巾,胡乱地在身上擦了几下残留的水分,眸色很沉。
“没什么。镇长儿子在河沟边玩,不小心掉水里了。我刚好路过,就去把孩子救上来了,还好人没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卓曜把毛巾丢到床上,也懒得穿上衣服,抬头看着周楚澜,露出一双失望的眼睛。
“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生气了?”周楚澜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我听王伯说,你被村委会的好几个人带走了,又说先又看见担架什么的。担心的要命,还以为你又出事,齐振权找你茬。”
“没出什么事儿。镇长还感谢我来着,还想让我去给他儿子当家教,教孩子学画画。你当时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我说话,我就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