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泽楠没看伤口情况,今天换药把纱布全解开了。
他左右翻着边泊寒的手,骨节处红肿着,手上全是细碎的伤口,一看就不可能是摔的。
周泽楠估计问了,边泊寒也不会说实话,他用镊子夹着棉球沾了酒精,怕昨天消毒没做好,伤口发炎:“忍着点。”
边泊寒自己也心虚,规规矩矩坐着任人摆弄。
周泽楠轻轻的,屏着气尽量避免碰到伤口。
边泊寒静静地注视着周泽楠的动作,酒精带来的刺痛刺激着神经,让边泊寒忍不住想缩回手。
他在厘清着昨天那件事带来的情绪,他忍不住地把自己带入故事背景,想象他是周泽楠,他会怎么做。
答案是无解。
边泊寒在情绪的拉扯里难过又心疼。
所有人为的灾难,所带来的破坏力不亚于广岛原子弹爆炸。
如果可以,那么边泊寒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可如果是个假命题,不具备一否在否的条件。
边泊寒想得出神,周泽楠已经处理完,给他的手重新缠上了纱布:“给你打一针阿莫西林消炎。”
边泊寒坐在输液室里,双手压在屁股底下,伸长了脖子紧张地张望着。
周泽楠靠在椅背上:“我帮你看了,小姑娘长得不错。”
边泊寒紧张得都反应不过来,他“啊”一声,没听清周泽楠说什么,目光有些分散。
周泽楠看他是真怕,也不逗人了,等护士进来,他接过盘子,说:“谢谢,我来就行了。”
边泊寒看向周泽楠:“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