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泊寒预感到不对,拉着周泽楠想走,他和老石说:“老石,我和周医生有事,我们先走。”
老石刚要说好,善富丽就奔过去,拉住了周泽楠的手,发出嘶利的嗓音来:“你不准走。”
边泊寒想挣脱他的手:“你放开。”
善富丽紧紧抓着,她死都不会放过这机会,她的眼神里全是狰狞。
周泽楠在那几秒里平静地看着她,他其实已经知道习根生知道他是谁。
他只是一直在等待,等着西西福斯推到山顶的石头再次滚落下来。
如今,木已成舟,预想中要发生的事即将开始。
周泽楠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朝着边泊寒:“没事。”
该来的总会来。
边泊寒带着一票人走进病房,周泽楠看到那个女人时,眉心蹙起来。
女人名叫黄春竹,一个多月前,她的女儿死在了手术台上。她是随后而来的医闹事故里,无助的妻子。
而周泽楠是当时的副操刀手。
黄春竹看见周泽楠,眼里奇异地燃起希望,她才四十多岁,但是面容枯槁,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一束,小碎头发飞舞着。
她两只手紧张地交叉在一起,身子佝偻着:“周医生。”
周泽楠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从习根生进来,他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经过。